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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佐】关于你的梦

  参鸣佐合志《流夏之歌》的作品解禁,感谢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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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纲手婆婆说无限月读就是一场梦,鸣人有点反感,因为不管是多美好的梦,都是会醒的。他少年时经常做梦,或许是自来也那句“有思念你的人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归处”给他带来太大影响,让他连梦境都用来思念那位远走的友人。

  他的梦千奇百怪,甚至每次梦到的佐助都长得不太一样,他努力地用想象去描画长大后的佐助,只是永远都觉得差点意思。在他心里,总认为佐助应该有点变化,但又不希望他变化太大,他最好还是佐助,这样人海漫漫他也能一眼认出他。

  倒是有一点他十分坚持——佐助一定瘦了。他总是忍不住想,大蛇丸会不会虐待他?就算没有虐待,看着大蛇丸那张蛇一样透着阴冷的脸也肯定吃不下饭吧!至少,他是吃不下的……他思维发散着,有次甚至还梦到大蛇丸在佐助脸上画同他自己一样的彩妆,他呆愣愣地看着,又忍不住打寒颤。佐助总是好看的,不管是什么样子,但他害怕那人只是披着佐助的皮囊,其实芯子已经换了。

  他忧心这忧心那,倒是从不忧心自己是否真的能把佐助带回来。

  修行的时候蛤蟆吉问他:“你觉得你现在可以打赢佐助吗?”

  他歪一下头,身体的架势就险些立不住,挨了蛤蟆吉一记蛤蟆飞踢。

  “你这家伙故意的吧!”

  “这也是训练的一环,战斗中可不能就这么轻易地被分散注意。”自来也从远处走来,递给鸣人一份外带定食。

  鸣人盘起腿坐好吃饭,蛤蟆吉已经回去,由自来也接手刚才的话题,“那么你觉得你现在能战胜佐助吗?”

  “唔……如果可以我其实不想和佐助决斗,我们是朋友又不是敌人,何况他已经认可我了不是吗?”鸣人咬着筷子,看上去颇为困扰,“虽然不想承认,可那家伙真的是天才,不管做什么都超级厉害,连脸都是天才级的,真的让人很火大。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发现那家伙其实只是比我擅长伪装而已,他也和我一样很孤独……

  “我有时候会想,搞不好我其实对他也很重要,毕竟那么多次,他是真的不顾一切想要保护我,在终结谷他也没有杀掉我。我啊,好像被他救了很多次,所以比起战胜佐助我更想从别人手里保护他,想要从那个大蛇丸手里救出他,想像他以前那样在他面前耍一次帅。”

  自来也无奈一笑,语气柔和:“你还真是幼稚啊,小鬼。赶紧吃完接着训练吧!”

  他在修行时做了太多梦,佐助的形象也在一个又一个梦境里更替着,到最后回忆与梦境交织重叠,他竟无法在清醒时准确地描绘出他的模样,他和佐助,好像从过去的朋友变成了梦里的朋友。

  他回家时再凝望那张过去的照片,画面里的他和佐助都有张幼齿的脸,和如今大不一样,才陡然发觉原来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久到他已难以厘清回忆与梦境的差别,但好像又没有那么久,他还是和十三岁时一样那么热切地想要捉住哪怕一缕佐助的气息。

  归家路遥,人一放松疲倦就席卷而来,他拿着那张照片不久就坠入梦里。他已做过太多关于他的梦,儿时的、第七班时的、终结谷时的、再相遇时的……回忆的影像影影绰绰,交汇形成新的场景,大脑已熟练运行这项程序,但有一段记忆总是要被剔去的,大抵是潜意识里觉得梦到这个未免太过肉麻了。

  还在第七班的时候,他们曾一同执行任务,因为都想着出风头,莽莽撞撞地往前直冲,结果却中了敌人的术,两人的手被紧紧地黏在一起,连卡卡西都无法分开。任务虽不算完满地完成了但却多出个大麻烦——他们要这样紧连着共度接下来的两三天。

  鸣人家里太小,还是单人床,要住两人就显得有些拥挤了,何况他们现在合在一起的体型也不适合太过狭窄的房间,虽然佐助没有那么情愿,但最后两人还是住到了佐助家里。

  宇智波宅很大,大到鸣人觉得如果是他住这里一定要早起半小时才能从迷宫一样的结构中穿行出去而不至于迟到。宅子虽大但却十分冷清,寂静如同死地,实际外观上也像,多年没有人打理的围墙上爬满了藤本植物,大部分的院落已然荒废,不知名的野花从杂草堆里探出脑袋,嚣张地盛开着。

  佐助不太讲话,扯着他往里间走,鸣人左看右看,不时发出小声的惊呼,但和佐助预想的大相径庭:“想不到你家原来这么大,还真是个小少爷!”

  佐助白他一眼,去冰箱拿饭团吃,还给鸣人递了两个,鸣人撇嘴,咋呼地讲:“冷冰冰的怎么吃嘛,早知道应该去买两盒杯面过来,你在吃上还真是没品位诶……”他还没说完就被佐助强塞过来的饭团堵住嘴巴。

  “吵死了,你就不能安静一下吗?”他从鸣人手里拿过新的饭团,配合着嘴巴剥开外面的保鲜膜吃起饭团来,完全无视那边被噎得直锤胸口的鸣人。但也没有无视太久,等鸣人缓过来打算骂他,就被他递过来的一杯水给噎了回去,最后气呼呼地啃着剩下的饭团。

  到了晚上两人又在洗澡上起了争执,鸣人坚持要两个人一起洗可佐助怎么都不同意,嫌弃和不好意思参半,脸红得都要烧起来了,鸣人拍着他的肩膀,语气颇为语重心长:“小佐助,我们已经是一起尿尿的关系了,你还有什么好害羞的。”只是听起来十足像是逼良为娼。

  佐助难受得很,又不想输他一截,最后两个人还是一起坐进了浴缸里。他们手连在一起,上衣就难以整个脱掉,只能全堆积到两人手腕相连处垂在浴缸外面。浴室里热气氤氲,饶是两人相对而坐也难以将对方完全看清,但两个半大的男孩子,还都是在对很多事一知半解的年龄就这么坦诚相对多少还是有点尴尬,所以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错开对方的视线,看向其他的地方。

  佐助发着呆,在脑海里默数番茄,而鸣人则是看向了佐助的身体。佐助和他很不一样,身体白得很晃眼,像是他之前在温泉屋里看到的女人一样,或许比她们要更为苍白一些,白皙、细腻,很完美的胴体,本应该如此,但上面却并不是无瑕的,细小的伤痕在上面分布着,各式各样的,深浅不一,在这具本该完美无瑕的躯体上显得分外惹眼。一些零散落下的小疙瘩吸引了鸣人的注意,它们招摇地探着脑袋,好像在嘲笑鸣人的无能。

  “疼吗?”鸣人不由自主地伸手去碰,吓了佐助一大跳。

  “你突然之间干什么呀,超级大白痴!早就没有感觉了,过一阵子就会消吧,做忍者受伤不是很常见吗?”

  鸣人没有收回手,声音变得有点低落:“你那时候到底是为什么要保护我呢?明明你还有更重要的梦想要实现不是吗?”

  “不是说过了那时候身体……”佐助看向他,他曾无数次看向他,见过那张脸上呈现的各种表情,但现在鸣人的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也是让人心软的,他偏了头,讲:“你不是早上才说过抛弃同伴的是废物吗?况且如果死在那种攻击之下,所谓打倒那个男人的梦想也肯定无法实现吧……”

  鸣人抬头看他,发现他眼里并没有自我介绍时提起那个男人的恨意与决绝,此时的他平静又温和,看起来十分好接近。鸣人想,他们应该会成为不错的朋友,或许佐助已经把他当做朋友了也说不定。

  两人白天消耗太大,晚间都很快入眠,鸣人睡觉本来就不老实又不知道做了个什么梦,连翻带滚,惹得边上的佐助一直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觉是一点都没睡好,这也解释了为什么第二天鸣人是被佐助的拳头叫醒的。

  他们手连在一起,大多数的修炼任务是完不成了,卡卡西那边又给两人放了假,两人就清闲到有些无聊。佐助倒还能坐着看看书,鸣人就像是多动症一样在边上歪来倒去,还时不时就打个滚,把佐助掀翻在地,好险两人没打起来。

  过了中午鸣人突然像发现什么新奇事物一样摇着两人连在一起的手问佐助:“那边的榻榻米是不是破了个洞啊我说!”

  佐助瞅了一眼他指的方向,别过头去闷声讲:“要你管。”

  “什么嘛,我还说好心帮你补一下的说。”鸣人哼一声,又发现佐助在偷瞟他,神气地讲:“你只要说‘鸣人大人帮帮我’我就好心帮你补起来哦!”

  他又收获佐助的白眼一枚,还被踹了一脚,嚷嚷着好心没好报。没过一会儿他真的无聊了,又故作浮夸地说:“好吧!鸣人大人宽宏大量不和你计较,这次就勉为其难帮你免费修补吧!”两人找来针线包鸣人就趴在那块破洞处修补起来,他一只手不方便,针是两人合力穿的,后续的修补工作佐助也一直在他的指挥下帮忙,活像他的小助手,让他小小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地满足。

  或许是出于感谢,晚间佐助说请鸣人去吃拉面,他开心地应下,到了位置却发现自己是右手被封住了根本拿不了筷子,最后可怜巴巴地求佐助吃完后喂他,佐助虽然嘴上极为不情愿但还是喂完了整碗拉面。一乐的老板都调侃说他们俩关系真好,小情侣一样,佐助听了脸热,不由自主加快了喂拉面的速度,差点又把鸣人噎到。

  两人作为忍者,耳力要比常人好上许多,因此一回家就注意到屋里有活物的响动,及其轻微,但又不容忽视。佐助下意识地想要去拿包里的飞镖掷过去,但他今天并没有绑上腿包出门,他短暂地愣神,鸣人就带他冲了过去。“啪!”鸣人的手拍在榻榻米,声响消失不见,还没来得及炫耀他比佐助快上一步就被佐助带倒在地,摔得他直呼。

  “你能不能稍微离我远点。”

  “好痛!你这家伙、突然之间干什么呀!你以为我想和你呆在一起吗?诶……等等,你该不会是在害怕吧?”他从地上坐起来,往佐助那边凑,不可置信地惊呼,“你居然怕蟑螂吗?”

  “只是觉得很恶心而已,谁怕了!”佐助皱着眉辩解道。鸣人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不怀好意地笑容,试探地把自己的左手往佐助那边伸,贱兮兮地问:“真的不怕吗?佐助酱~”

  他的手越靠越近,佐助的眉头也越皱越深,倏地,鸣人感觉到一阵恶寒,危机感的出现让他愣了一瞬,紧接着,是一小团烈火在他眼前凭空出现,又瞬间消解,他还没理解状况就被左手传来的灼痛感击中,痛得说不出话来。而那边的佐助正不住地大喘气,血轮眼已经隐去,不结印使用忍术对现在的他来讲还是太过勉强了。

  鸣人看着他的样子,顿时明白上午看到的榻榻米上的洞是怎么来的。佐助自觉做错事,难得对鸣人低眉顺眼地道歉,又细心地给他消毒涂烫伤药,鸣人过程中不断地嚷嚷好痛,佐助嘴上讲他活该,手下却还是放轻了动作。

  两人一番折腾,时间已经很晚了,佐助因着昨天晚上被鸣人闹得失眠,今天很快就陷入了睡梦里,睡前还警告鸣人要他安分一点。鸣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手疼,倒是不太能睡得着,他扭头去偷看睡在边上的佐助,发现这家伙虽然醒着的时候总冷着脸装酷,一副讨人厌的样子,睡着了看着还挺顺眼的。

  不过没过多久他又觉得没那么顺眼了,他听见佐助在讲梦话,很轻很轻的声音,但吐词足够清晰:“……超级大白痴……”他顿时有点愤愤,怎么这家伙连梦里都在骂自己呀!鸣人扭过身子,想把他弄醒,又想到早上他和自己说昨天因为自己的原因一晚上都没睡好,天人交战一瞬后躺平回去,在心里默默地说:这次就饶了你吧,谁叫你请我吃拉面了呢。

  他感觉到旁边的人翻了个身,却不是朝着他这面的,有些惊奇地去看两人黏住的手,发现黏胶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有些松动,被佐助的动作拉成长长的一条。他动一动被封住两天的右手,发现手指已经能在黏胶内小幅度地活动了,如果情况好等天亮就能脱出来。他突然又有些舍不得,虽然柴鱼饭团不好吃,和佐助也老是打架,但是他出生以来还是第一次不论干什么都有人陪着。他也跟着佐助翻身,悄悄地往那边挪近一点,弥补因为黏胶松动而拉大的两人间的距离。

  他从过去的梦中惊醒,望见繁星装点的夜幕,有一颗流星悄然滑落,他突然想起以前也有个流星划过的夜晚,他在修行,祈祷着能快点变强去从大蛇丸手里救出佐助。他偏头去看边上躺着的佐助,感觉流星会实现人的愿望也许并不是什么市井传说。

  佐助虚闭着眼,他看着他,好像又不太能分清梦境与现实,亦或是回忆与现实,他小时候一定想不到,多年以后两人的手又以血液的形式紧紧相连,任何人都无法挪动开一分一毫。

  “你在看什么?”佐助睁眼看他。

  “我想起来我们小时候也是这样,因为手被黏在一起所以两个人晚上也挨这么近躺下。”

  佐助望向夜空,过往的记忆慢慢复苏,他笑了:“早知道当时就应该把你打得像现在这样动弹不得,就不会在晚上闹得我睡不着觉。”

  鸣人不知是哪里来的气力,又中气十足地朝他叫板:“你这家伙真是!你睡觉说梦话骂我我都没和你计较!说起来你做的什么梦啊,居然梦里都在骂我,难道是你梦到被我打败了吗?”

  佐助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讲:“梦到我在河岸边教你豪火球之术你却怎么也学不会,所以觉得你很笨,明明是那么基础的忍术却学了那么久……”

  他没说完鸣人又开始大呼小叫:“亏我以前还觉得你是个天才,我可是‘风’属性的查克拉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学会火遁的忍术!”

  “是啊,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佐助又开始笑,神色柔和。他以前总觉得自己和大家不一样,所以没有人会真的理解他的痛苦,鸣人和他不一样,千差万别的不一样,所以那时候他拒绝鸣人的理解,一意孤行地要斩断他们之间的羁绊。但人与人相处却并不是一样才最好,就像鸣人也许学不会火遁但他的风遁却能让他的火遁变得更强,又好像他梦境的后半段——他家里的榻榻米上再没有多出过被火烧穿的窟窿,院子里的杂草也在他们比赛一样的玩闹中慢慢消减。

  他和鸣人从来都是不一样的,但又生来就是万分契合的。

  “你现在可以使用所有属性的查克拉吧?”

  “嗯。”

  “那你要不要学豪火球之术?”

  鸣人讨厌做梦,因为梦再美好都是会醒的,但是,梦也是能被实现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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